猎杀纳粹军官!《最终行动》主创独家专访

2018-09-03 18:53:54来源:时光网

奥斯卡·伊萨克纽约讯 在2013年科恩兄弟执导的《醉乡民谣》中担任主演之前,奥斯卡·伊萨克曾在一系列好莱坞电影里担任重要的配角,这其中包括2006年的《基督诞生记》,2010年的《罗宾汉》,2011年的《亡命驾驶》等等。

《醉乡民谣》尽管《醉乡民谣》在商业上并不算卖座,但是伊萨克对影片中那个运气差到极点的音乐家,所赋予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沉浸式的表演,帮他敲开了好莱坞的大门。这位来自危地马拉的演员很快加入了好莱坞系列大片的制作,包括《星球大战:原力觉醒》和《X战警:天启》。

《最终行动》是伊萨克在今年秋天上映的第一部电影,他在其中饰演以色列的情报人员Peter Malkin。影片背景设定在1960年代,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故事讲述Malkin所在的情报组织,受命去绑架前纳粹军官 Adolf Eichmann(本·金斯利 饰演),后者被发现以化名秘密潜藏在阿根廷。

《最终行动》小组的任务不仅要绑架这位军官,还要将他带回以色列接受审判。但当他们抓住Eichmann,事态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以色列政府决定他们必须获得 Eichmann自愿的签字,才能将他引渡回以色列。于是一场斗智斗勇的猫鼠游戏就此展开了。

最近,在纽约采访了奥斯卡·伊萨克和本·金斯利,和他聊了聊新片《最终行动》,这部影片吸引他担任制片人的地方,他的家庭生活以及他在《星球大战》系列中的新动向。

:在《最终行动》里,你饰演一个真实的角色,但是历史题材的剧情片多少会加入一些艺术化的手法。你最开始怎么接触到这个剧本的呢,你在表演之前,有没有去寻找其他讲述Peter这个人物的资料呢?

Photo courtesy of Hollywood Foreign Press Association / Magnus Sundholm奥斯卡·伊萨克:最开始我读了剧本,是马修·奥顿写的初始版本,我感觉这个故事很精彩。他在这里面加入了很多元素,叙事推进也很流畅。 Malkin这个角色有些不一样——他是一个思想缜密的复仇者,我原本想:“我感觉我看过类似的角色,”然后为了深入调查真实的Malkin,我读了他的自传《Eichmann In My Hands》,这也是这部电影的故事基础。

当我开始读这些故事,而且看到他的财富时,我意识到我们忽视了他的幽默感,这不仅是他与人接触时的防御手段,也是一种武器。所以我们想了一些办法加入这些元素,毕竟那是他最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他的讽刺能力。他同时也是个艺术家,是个画家。这些东西,虽然他没有点明,但是我相信都是帮助他在房间里突破与Adolf Eichmann的关系的重要手段。

:心理博弈是这部电影主要吸引你的地方吗?

奥斯卡·伊萨克:是的,对我来说,最精彩的地方,还有我想拍这部电影的原因,是 Peter Malkin和 Adolf Eichmann在同一房间里的戏份,那里发生的一切,还有Peter为了让对方签字所做的努力,都让我着迷。他原本是行动中负责体力环节的,他的任务就是抓到他,仅此而已。

《最终行动》预告片但是我相信他天生的好奇心,同时也是一种策略,他IXUS通过接触怪物,把他当做人类接触交往,才能了解自己的过去和历史,而且他明白,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自愿回到以色列接受审判的方法了。

这也是我选择这部电影作为我担任制片的第一部作品。我非常像参与到故事的塑造当中,我不想电影只是讲述一个简单的问题和一个简单的答案,而是深入探究种族问题中关于正义和复仇的复杂性,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本·金斯利说他喜欢在片场保持安静,他之前告诉我说他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有点像隐士。你在片场会更喜欢和其他演员交流吗,这种交流会让表演更得更轻松还是更困难呢?

《最终行动》里的伊萨克奥斯卡·伊萨克:我接触一个东西其实没有严格的方法,我认为作品本身就决定了我要如何进入其中。在某些场景中,如果那是一个我感觉我有必要保持安静,保持独处的话,我会这么做。但是普通来说,我很喜欢社交,尤其是个人对个人的交流,我喜欢和导演聊天,和其他演员聊天。

本和我在拍电影之前,一起吃了晚餐,我们聊了很多事情,也熟悉了彼此。但是在片场,他确实保持了看上去很严肃的沉默。他穿着自己的内衣裤(笑),然后我们都低下头然后等着他坐下。但这其实是一种接触角色的好办法,他的角色内心藏有秘密,电影里也会体现出这点。

我看到他的时候回比较好奇,我好奇 Malkin和Eichmann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这营造起了一种非常有趣的氛围。但是只要开始拍摄后,我们俩之间存在的不是争执,更像是在一起打网球,我们很像一对搭档。

奥斯卡·伊萨克:成为父亲之后,有什么地方是让你感到比较惊喜的吗?

奥斯卡·伊萨克:(微笑)关于生死吧,我感觉这是世界上最日常的事情,但也是最恐怖的事情,感觉生死的运作,还挺有趣的。让我惊喜的,恐怕是——我如何能在累到不行的同时,还保持着异常兴奋呢?(笑)我会不停地围着孩子身边转,无时无刻都觉得很困,但同时又很快乐。

:你的妻子(Elvira Lind)是个丹麦导演,你对那个国家有什么了解,你会不会以后去那片拍部电影?

奥斯卡·伊萨克:丹麦是个非常神奇的国家,我妻子和儿子现在就在丹麦。那里很漂亮,但是比较遗憾的是我没法在那住下去,因为我学不会那边的语言(笑)。那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笑)!我努力学了,但真的太难了。

丹麦很美,我很开心它已经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而且我会经常去那边。我现在很幸运,因为我在伦敦工作,丹麦离这边只有一个半小时的飞机,我经常在周末去看他们。

《星战》系列也有奥斯卡的身影:你刚才提到,你在伦敦拍摄一部小电影(《星球大战9》),很多人对这部电影都很期待,但是我知道你不能透露太多关于它的内容。不过,对《Star Wars Resistance》(动画剧集)你了解的多吗——你是怎么解除到这部作品的?它将你在《星战》中的角色波·达梅隆延伸到另一种作品形式当中了吗?

奥斯卡·伊萨克:他们告诉我要做一部动画剧集叫《Star Wars Resistance》,是全新版本的《星球大战:义军崛起》。这部作品基本上会以波作为主角,他们说我可以参与到里面来,或者他们会找其他声音比较像我的配音演员。我当时想,“他们不可能找到声音像我的人啊!我加入了”。我之前从没做过类似的事情,这是一次很有趣的体验。

《星球大战:异星崛起》另外还有一些漫画也是关于波的,你应该听过一些粉丝分析,他们的分析有时也会影响我对这个角色看法。所有的表达形式,都分享着一个共同的叙事,都在讲述这个角色的故事。我感觉到配音间给动画片配音还是非常好玩的,可以帮我了解波的不同方面。

:那你看到这个角色身上的新特质了吗,你有没有把它带到《星球大战9》的表演里?

奥斯卡·伊萨克:我不想透露关于故事的任何信息,我不知道关于这个角色,你之前对他有多少了解。但是我认为他在这个故事中的气场和风格,和以往也和其他角色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总之,他是个让我感受到很多乐趣的角色。

:最后一个问题,在成为演员之前,你在乐队里也获得了一定的成功。那么音乐有没有在表演上给你帮助呢,比如帮你进入某个角色?

奥斯卡·伊萨克:绝对有。这两项事物都需要创造性,尤其是节奏韵律方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和本·金斯利在《最终行动》中的那些场景,就好像一场对决。就好像我们一起在玩音乐。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同时这些场景会让人感受到音乐感和节奏感。这就是我进入一些作品和角色的方法。

我感受一个场景所拥有的音乐性,感受到停顿:这里有个空白,那里个节奏,这边律动要更快一些——这些对我开始都很重要。我感觉这就是我记住台词的方式,也是我非常喜欢莎士比亚的原因,因为他的作品很像音乐,同样是通过节奏来传达信息的。

所以是的,无论表演还是音乐,我都会尝试以绝对的赤诚去投入其中。在表演或者唱歌时,我不会想太多,我会全心全意地从中找到一种最真实的情感。

本·金斯利

本·金斯利在演艺生涯中扮演过许多令观众印象深刻的角色,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两个角色分别是他在1982年理查德·阿滕伯勒(Richard Attenborough)导演的传记电影中的甘地(Mahatma Gandhi)。金斯利在电影中的精彩表现还赢得了奥斯卡奖和金球奖的最佳男演员奖杯。《辛德勒的名单》另一个角色是斯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导演的《辛德勒的名单》(Schindler’s List)中的伊扎克·斯泰恩(Itzhak Stern)。现在,金斯利饰演的角色从善良的斯泰恩转变成了纳粹刽子手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阿道夫·艾希曼是一个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但相比斯泰恩来说,这是个充满罪恶、令人战栗的角色。在最新一部由马修·奥顿(Matthew Orton)编剧、克里斯·韦兹(Chris Weitz)指导的历史电影《最终行动》(Operation Finale)中,金斯利扮演了阿道夫·艾希曼的角色。这位二战中的纳粹高官曾是犹太人大屠杀的主要负责人。在二战结束的十多年后,以色列情报部门(电影中情报小组成员由奥斯卡·伊萨克、梅拉尼·罗兰和尼克·科罗尔饰演)发现艾希曼和家人用假名在阿根廷生活。他们决定通过绑架抓住艾希曼, 把他带回以色列接受审判,这项行动十分冒险,因为此举会涉及到其他国家的主权。本·金斯利出演纳粹演员经常谈到想要进入角色的内心,但对所饰演的角色不做评判——特别是在这些角色是电影中的大反派的情况下——而金斯利认为这种做法对他在《最终行动》中饰演的角色绝对不适用。“我对创作人物肖像的看法是,作为一个画家,你必须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儿,因为肖像的创作对象在我的工作室一侧,画布立在我面前,这些组成的三角空间启发了身为演员的我”金斯利在近期的访谈中说。“因为作为一个演员,我就是一个肖像画画家。我以一种有些违反直觉的方式,决定让我自己和所扮演的角色完全分开。我和角色保持距离,而且我的工作就是塑造一个人物的轮廓,你也可以说是一个在画布或者在电影屏幕上的人。所以我作为演员的定位是出于受害者视角的——从不是这个角色人物。”《辛德勒的名单》“你知道,我扮演过负责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搜捕艾希曼的西蒙·维森塔尔(Simon Wiesenthal),之后我在《辛德勒的名单》里饰演伊扎克·斯泰恩,我还在《安妮的日记》(Anne Frank: The Whole Story)里扮演安妮的父亲奥托·富兰克‘金斯利补充道。’所以见过很多(大屠杀的)幸存者,和他们相处了很长时间。《安妮的日记》“我在了解阿姆斯特丹和安妮·富兰克的遗产时,和当时把安妮安置在阁楼里的梅普·吉斯(Miep Gies)聊了很久;我也见到了安妮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雅克布·范·拉尔森(Jacob Van Larsen)。”“我在拜访那些失去亲人的幸存者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他们无比的悲痛,但在和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你也会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尊严。因此,我希望把这部电影献给那些受害者们。”“我将我的表演献给埃利·威塞尔(Elie Wiesel)。我们见过很多次,有一次聊天的时候埃利称赞我是艺术家,是真理和记忆的拥护者。那么我就承诺他,只要我出演的影片里有与他相关的故事,我就会把我的表演献给他。”“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的表演丝毫不是来自艾希曼的意识形态或个性‘金斯利接着说。’比如,艾希曼(和我一样)是个父亲。但是作为一个演员,我绝不会把我的个人生活投射到这个魔鬼身上,不会让我的生活沾上污点。这只是一幅人物肖像。”《最终行动》“我有我的画笔和颜料,在我完成这幅画的时候,我就会把手洗干净,把画笔放下,把画布取下以后回家。我的表演是想向那些记忆致敬,这些记忆永远不会从600多万受害者的脑海中淡去,因为埃利·威塞尔自己在他的一首诗《让我们讲个故事》中讲道,最后一个字属于受害者,它一定永远都不属于施暴者。”“我知道这有点违反直觉,因为在以前我扮演我喜欢的角色,我让他们进入我的生活,(电影拍完以后)又和他们告别,我非常想念他们。但是,至于艾希曼?我绝不会让他进入我的生活。我能够让自己和人物划清界限。他绝不会对我有不好的影响,也绝不会进入到我的生活。”Photo courtesy of Hollywood Foreign Press Association / Magnus Sundholm金斯利仍然对《最终行动》十分自豪,他认为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故事。他希望这部影片能让世界各地不熟悉这段历史的观众有机会思考电影的主题,思考现今社会中仍然存在的对于少数族裔妖魔化的极权主义。“我觉得克里斯·韦兹极好地策划、保护并指导了这部影片——他做的每个选择我都觉得完美无瑕。”金斯利说。“他用十分温和的方式极大地保护并指导了所有演员,所以一切的努力都能很好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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